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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SH NO CANDY.

银土、冲神  《就算是大哥哥也是需要助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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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乐一个人住在二号楼四层401。

  一个14岁的女孩子一个人住。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的爸爸因为各种工作基本不回家,妈妈生病去世了,哥哥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年时间,自己上学自己回家,自己吃饭自己睡觉,自己跟自己玩跳房子,自己帮自己拼拼图,自己帮自己打欺负女生的男孩子。
 
  就这样一个人在401过了四年。


  有一天她们小区里开来一辆大货车,她跑到楼下看。几个工人来来往往向楼上搬东西。突然她撞到了一个人背上。

  “哪来的小姑娘啊,银桑在搬家哦。话说刚才那一下好疼啊,给点医药费呗。”

  神乐在14年的人生中,见识到了什么叫don't want face。

  于是那个银毛死鱼眼的家伙住进了402。

  “啊小姑娘咱们是邻居啊。话说上次的医药费——噗。”

  神乐和爸爸学过功夫。

  嗯,剩下的不说了。

  总之,神乐用一个拳头迎接了隔壁写作大哥哥读作大叔的家伙。

  
  

  这家伙有点奇怪,没有固定的工作,一个人干起了“万事屋”这样的职业。穷到实在没饭吃了,他会出去一趟,第二天早上回来不仅吃的挺饱还神清气爽。接下来的几天伙食都不用愁。

  ……这家伙是坏人吗?

  神乐内心的正义感让她问银时:

  “银酱,你的钱哪里来的?明明没人委托你阿鲁。”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啊,尤其是小女孩,会没有欧派的。”

  

  这几天银时的伙食费变成了医药费。但出院之后他又从那奇怪的经济来源拿到了伙食费。

  “银酱……有人包养你阿鲁?”

  “……啊,算是吧。”

  “那停顿是什么阿鲁。”

  还有你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神乐想了想没有问。

  第二天一个黑头发的人来到了银时家里。

  “要不是因为我那儿停电我才不来你家,混蛋天然卷。”

  一进门就和银时开始拌嘴。

  “啧啧你们黑直有前途行了吧?青光眼……”

  “你说什么死鱼眼!”

  “适可而止啊喂你个狗粮控!”

  “什么狗粮!给我向蛋黄酱道歉!”

  两人伴着嘴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的神乐眨着眼睛看着他们。

  “私生女?”黑头发的家伙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才不是这个MADAO的女儿阿鲁!要是这家伙是我爸爸我早就自杀了阿鲁。”

  “喂喂神乐,银桑我本人还在场呢啊。”银时皱着眉挠挠头,“啊——饿死了,我去做饭。”前几天他又从不明经济来源那儿拿到了钱,兴冲冲地带着神乐去超市买来了吃的。

  “银酱你那个草莓的围裙——”“这是流行款!和天然卷一样是流行!”扔下几句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话,银时转身进了厨房。

  “……”沉默。黑发男人看起来并不擅长对付这种一男一女独处的尴尬场面,掏出了烟。但好像想到这个女生是个孩子,又放下了。

  “你爱吃蛋黄酱是吗阿鲁?”

  “是。怎么了?”谢天谢地。

  “那我叫你蛋黄酱星人了阿鲁。”

  “我有名字的好吗。”黑发男人皱皱眉头,把目光转移到四周的墙壁上。

  “我叫土方十四郎。”

  “我是神乐阿鲁,是银酱的监护人阿鲁。”

  “监护人?”土方的声音染上了一点笑意。

  “就是的阿鲁。你是他的朋友吗阿鲁?”

  “……不是。我是他的熟人,要说是仇家也没问题。”

  “怎么又是停顿啊。”

  土方没有回答。神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银时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神乐抬头看看土方,他的目光和那天银时的一模一样。

  有点孤独,有点悲伤。

  小孩子的直觉告诉她,这两人绝对不止是仇人那么简单。更不像是仇家。

  “蛋黄酱星人——”

  “好好叫我名字啊——干嘛?”

  “明明没人找他做事,那家伙的钱哪来的你知道吗阿鲁?”

  当时神乐真的只是想问问而已。银酱看着并不会像坏人,估计是打工的来的吧?
  
  土方浑身颤抖了一下。

  “不知道。”天生沙哑的声线掩盖住了颤抖,但神乐听见了。”

  “真的吗阿鲁?”……这家伙在撒谎吗?

  “真的。”
  
  “……”神乐没再问。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锅铲击打锅底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银时把菜端上来之后觉得气氛不对。

  估计只是怕生。他这么想。

  无言的一顿饭。

  神乐走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她对这个叫土方的家伙有点好奇。


  第二天放学之后她去找银时的时候,土方已经走了。

  银时给神乐开了门之后转身回了客厅。神乐换上鞋

  银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神乐。从动作来看他的手指应该在鼻孔里。

  “银酱——”

  “啊?”

  “土方蛋黄酱是你的朋友吗?”

  “银桑我可没有蛋黄酱做朋友啊。”银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何况我和他想做的又不是朋友。”

  “而且那家伙……也不想和我做朋友吧。”

  神乐突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一切好像有点复杂了起来。

  屋里又没声音了。

  说点什么啊银酱。

  为什么那么伤心地看着墙啊。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神乐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那“叮咚叮咚”的门铃声这么动听。

  她跑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听着音乐吃着泡泡糖的男孩子,看起来比自己大一点。

  男孩子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走进客厅,鞋也没换。

  “喂你这家伙——”

  男孩子没理她。

  有点火大。

  “旦那。”声音没有什么太大起伏。

  “总一郎君来银桑这儿干什么——”银时又躺回了沙发上。

  “旦那你竟然包了未成年人,让土方桑怎么办啊。”男孩子向门口努努嘴。

  然后单手接住了神乐扔过来的拖鞋。

  “你这小子干什么阿鲁!真是没礼貌啊!想死吗阿鲁!”

  “啊咧胸这么平原来是个男孩子。”

  另一只拖鞋飞过来。

  “有病吧阿鲁!你个吉娃娃!” 
  
  “那你就是腊肠犬咯,头发红得像腊肠一样。”

  “等一下你们能不在别人的家里吵架吗!神乐你把拖鞋放回去!”银时突然爆发。

  “这是冲田总一郎,土方的下属。”

  “旦那,是总悟。不过快要成为土方桑的上司了。”

  “这是神乐,银桑的邻居。”

  银时少见地向两人介绍了对方。

  “旦那,今天找你有点事情哦。”总悟还是一种无所谓的语气,“所以那边的China妹子请回吧。”

  “这儿又不是你家阿鲁!”

  这么说着神乐还是出去了。但她没有回家,而是站在楼道里。

  因为楼道里的一面墙隔音效果不好。

  见神乐走了,总悟对银时说:

  “旦那,你和土方桑打算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对这事关心起来了?”银时背对总悟躺在沙发上,总悟看不到他的表情。

  “土方桑被你艹死了之后我就可以当上副局长啦。”

  “我也想啊但是这几天他都不让我艹啊。”

  “所以你们的关系只限于这样了?”

  “……什么限不限于的,本来就该是这样吧?”

  “我上他,他给我钱,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成分在里面。”

  厌倦的肉体关系,发酵的情感,绝对没有这种东西。

  “旦那你说谎了。说谎的人一辈子没有钱。”

  “……你说话咋就那么恶毒呢。而且银桑没有说谎啊。”

  “旦那,我不是傻子。”

  “但土方桑他是。”

  只有他会看不出来。

  “总一郎君咱们能不说这事——”

  “旦那我是知道的哦。”

  “你喜欢土方桑。不想只停留在这个阶段。”

  “……”

  “嘛,旦那你好好想想吧。但其实你也发现土方桑最近情绪不太稳定吧?平常寻求发泄,现在突然失去了兴趣一样。”

  “你可得小心哦旦那,可能不用我动手,他的位置就被我取代了。”

  沙发上的银时还是没有说话。

  总悟走出银时家的门,看见神乐站在外面。

  “你都听见了China?听明白了吗?”

  神乐点了点头。

  “如果银酱是爸爸的话,那土方就是妈妈阿鲁。”

  “还是有点智商的嘛。那你有何感想?”

  “让爸爸妈妈在一起阿鲁。”

  “合作愉快。”总悟笑了。

  “傻子可不止土方桑一个啊。”



  

  第四周。没见到土方的第四周。

  银时刚从外面遛弯回来,鞋都没脱就躺在了沙发上。

  银时拿起手机,解锁,划拉几下,再锁上。

  突然屏幕自动亮了起来,来电显示“冲田总一郎”。

  “喂旦那。”

  “我说对了。”

  银时的眼睛睁大,瞳孔骤然缩小。

  “不用我动手了。”

  “土方桑在他家的楼顶。想去就去吧。”

  银时疯了一样冲出家门,手机摔在了地上。

  电话另一头的总悟听到手机里传来“咣”的一声,然后没了声音。

  他挂断电话,塞上耳机听着音乐。

  银时走之后,神乐从对门走了出来,走进了银时的家。

  地上还躺着银时的手机。

  他的手机没有密码,神乐划开画着草莓蛋糕的锁屏。

  60多个电话,打给土方十四郎。

  神乐翻出备忘录,一条一条翻看。

  从结野主播节目的每日播出时间到最新的委托人的手机号。

  然后她打开一个备忘录,“发送”。

  “那小子猜的倒挺准,银酱真是闷骚啊。”

  看着发送成功的通知,她拿出兜里的醋昆布,学着大人抽烟的姿势咬一条在嘴里。

  “大人们的爱情真是搞不懂阿鲁。还要我们来操心阿鲁。”

  

  

  银时还记得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他还有假发、高杉、辰马四个人出去打架。打不过就跑,人家拿着木棍和狼牙棒在后面追着,假发连手里的书都没舍得扔,当时自己还惊讶于高杉的小短腿怎么能跑那么快,一米八几的辰马都跑出几米开外了。

  那时候真的,不跑就没命了,疯了一样地跑。

  而现在他们走上了不同的路。

  一次自己喝醉后,在酒吧里遇见了土方。

  土方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正好那天病逝。

  他在酒吧碰见了银时。

  只看了对方一眼,心里就明白了。

  当两个人滚到床上的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第一次在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晚上不明不白地被夺走了,自己还是在下面的那个。第二天早上土方凭着警察的本能地翻了那家伙的钱包和口袋,发现这人连酒钱都没得付。

  他扔下几张钞票,银时早就醒了他知道。

  他要起身,床上的银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你叫什么?”这是第一个问题。

  “你电话号码多少?上你真爽。”他眨着死鱼眼笑了。

  人民警察就此落入了他的圈套。

  几个月之后土方反应过来,怎么到现在自己都没把他逮捕?

  然后他发现,老子他妈的爱上这个家伙了。

  土方拿凉水洗过一遍澡,发现没有用。想起那家伙的脸还是会脸红。

  而身在自己家里的银时突然想到,为什么现在拿土方的钱会有罪恶感。为什么一天不见到土方就觉得不舒服。

  然后他发现,银桑爱上这个警察叔叔了。

  银时跑到超市去买了四个草莓蛋糕,吃到胃要爆炸的时候他发现一想到那家伙的脸自己有兴奋起来的危险。

  意识到这点之后,从土方开始,本能地逃避。

  但不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

  神乐很容易就看到了两个人眼睛里的那些东西。

   可惜的是,这两个人都不会往对方的窗户里看。

  所以总需要有人提点一下不是吗。

  

  

  
  喘着粗气的银时来到土方家楼下,他抬头,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于是继续往楼上跑。

  警察真是腐朽啊,住这么高的楼,跳下去死定了。

  银时终于跑上了楼。他几乎是撞开天台的门,看见土方望着远方的天空。

  妈的你可千万别跳!

  土方听见门被撞开的巨响回过头,被银时抱了个满怀,差点摔下去。

  “天然卷你他妈要害死老子是不是!”一拳就往头上招呼,但抱着自己的人还是没有松开。

  “土方君你不能死啊!你死了银桑怎么办啊!”

  “……你自己去找工作,自己挣钱去。”土方沉下声音说。

  “没了你银桑会死啊!别想不开!”

  “谁他妈想不开了!你大老远过来来这儿咒我啊?!”

  土方不会说他来这儿是想好好考虑一下他们之间的问题。是离开还是……?

  “哎但是总一郎君说……”银时突然抬起头。

  “总悟那小子说的话你也信!”

  “叮——”土方的手机响了。
  
  土方拿出手机,看到有人分享了备忘录,发件人是“天然卷”。

  银时把头伸过去,但在看到内容时差点跳下去。

  【备忘录:
  
    12.1

    今天收入:500

    土方借入:1000

    距离还清:2300

    一定追到你。土方我喜欢你。


    12.20

    今天收入:300

    土方借入:0

    距离还清:3000

    ……还钱好像有点困难。土方你可一定要等我。喜欢你。
  

  12.25

  今天收入:0

  土方借入:……很久没看见他想借也借不着啊

  圣诞快乐。你跑哪儿去了。】

  一条一条翻着备忘录直到底部,土方把手机锁上放到兜里。

  “土方……我……”银时的舌头突然不好使了。

  “你……你先放开我。”土方突然说。银时放开土方,觉得今天的运气真他妈好。

  “你喜欢我?”

  “啊。”四声。肯定的音调。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把你账号发给我吧。”

  “不用还了。”

  “啊你不会要报警吧?”

  “老子他妈就是警察好不好?”土方瞪了一眼银时,突然低下头。

  “我……我之前躲着你,是因为我好像也……喜欢上你了。既然这样你就不用还了。”

  对面没有回应。土方抬起头发现那双红色的眼睛近在咫尺。

  “土方你不是开玩笑吧?不是受惊吓过度脑子坏掉了?”

  “你脑子才坏了!”

  “土方你的脸真红啊。”

  “……”下一秒土方就被塞进了一个带着甜味的怀抱。

  “谢谢你。”

  “……谢什么啊混蛋天然卷。”

  “我喜欢你。”

  “……啊啊我知道。”

  银时把土方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说:

  “那个,最近银桑手头有点紧能给我点钱——噗——”

  土方红着脸大踏步走出天台的门,没看到躲在门后的神乐和总悟。

  两个小鬼往门里看了看。

  血流满地。

  嗯就扔这儿吧。

  小鬼们吵着架下了楼。

  银时倒在血泊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觉得要瞎。

  不过追到了那么傲娇的家伙,这辈子值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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